“一会儿就走。”阮泱泱不想待这儿,别的不说,项蠡在这儿就真的挺让人压抑的。
甭管邺无渊跟他有多熟,从小到大的交情,这么多年又一直给他卖命,和东夷交战。可,无论如何这些都是他们之间的私人情谊,与他们旁人又有多大的干系。
或者邺无渊有时直言直语无所谓,但旁人可不行。帝王的脑子,和寻常人是不一样的。
尽管在邺无渊那儿听说到的帝王,有点儿幼稚,她自己瞧见的,他也的确有点儿三八。但此时此刻,再看和郡王,就深深意识到,无论他摆出多二的一面来,帝王就是帝王。
马长岐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还是得赶紧走,别的不说,他就担心在皇上面前晃得时间久了,再露出什么让他看不惯的尾巴出来,可不就瞎了之前的‘救驾之功’?
那边好似在叙旧似得,这边马长岐就悄悄起身离开去准备了。
郡王妃自然是看到了他,不过此时此刻,也不能叫他。转念一想,如今他跟在阮泱泱身边,也并非是坏事。无论如何,邺无渊在皇上面前地位重,而阮泱泱又是他小姑姑,这么一想,可不就等同于和皇上关系近?
微微转身,阮泱泱看向邺无渊,他一直正襟危坐,那腰板才直呢。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他也看了过来,她顶着个破脑壳,可怜兮兮的。
朝着她倾身,距离她更近了一些,阮泱泱也倾斜靠过去,“我们撤了。”她极小声的说道。
“好。”知道她不愿意待在这儿,邺无渊点头答应了。
距离近,都闻得到他身上的味儿,特有的味儿,其实挺好闻的。
他又自带一股热气,这里本就热,他这么一靠过来,就更热了。
“去哪儿?”谁想到那位帝王耳朵这么好使,俩人小声蛐蛐,他也听到了。刷的扭过头来,那眼神儿,阮泱泱就觉得他温和的眼珠子上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