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教训的是。”欧阳幸司垂着眼淡淡应道。
他还是少年时的样子,冷清、少言,不管是跟高桥留美还是欧阳幸司,说话的语气和神情都万年不变,让人看不出他在面对父母的时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是欣喜还是恐惧?是厌恶还是喜爱?
没人知道。
少年时他就让人捉摸不透,而到了今天,他更加让人看不懂,哪怕是他的亲生父母。
“你当初说你喜欢摄影,不听我的劝告,非要报考摄影专业。我在日本给你铺好了路找好了学校选好了专业,你都不肯听话。你毕业之后还一意孤行,自己去了国外,这个倒也罢了,可我给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还是一无所获一事无成!”欧阳豪冷笑:“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灰溜溜的回来办个什么网站,能有什么用?说来说去,不过就是瞎折腾!”
欧阳幸司的眼睛看着地面,似乎失去了焦点,一言不发的听着欧阳豪继续说:“事实已经证明,你自己选择的路根本行不通,没有前途,也没什么用,那不过是些无聊的人搞出来沽名钓誉的东西,什么高雅的艺术,什么的摄影师,你还看不清吗?我赚好的钱你不要,不来继承,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料准了我找不到第二个人,所以就以此为要挟?难不成,你还打算让我给你认错!”
最后这句话,欧阳豪的声音十分严厉,高桥留美一下站了起来,她焦急:“幸司,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劝呢?你父亲在跟你说话,你倒是说句话呀!”
“父亲,我喜欢摄影师,在我很小的时候您和母亲就知道,这也是我一直的梦想。哪怕您觉得我在摄影的道路上一无所获,我依然热爱这个职业。我知道,对父亲您来说,我依靠摄影赚的钱,实在入不了您的眼,但是我还是愿意在这条路走下去。”欧阳幸司在外面,很少说太多的话,也就此时此刻,才能让他多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