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真真似信非信。

他的理由很充份，但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一直有种不安。

“真的吗？”

“真的。”

“你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你若不喜欢，我把它染黑。”

“不管白的黑的，我都喜欢。你身上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

“你伤得很重，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黄真真很困，却坚定的摇了摇头。

她害怕。

怕又是一场梦。

梦醒了，他就不见了。

“乖，我会一直守着你，你若不先将身体养好了，以后我们怎么在一起。”

“那你不能离开我。”

“好。”

“你给我唱首歌。”

“好。”

杨云墨轻轻哼起了一首家乡小调，一边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昏暗的篝火下，俊美的五官被完美的勾勒出来，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只是笑容下是无法化开的忧愁。

黄真真太过疲惫，沉沉的睡着了。

即便睡着，她的手依旧紧紧与杨云墨交缠在一起，另外一只手也紧紧揽着他精壮而没有一丝赘肉的腰。

杨云墨想松开交缠的十指，她却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杨云墨只能随她。

低沉而温馨的曲子一遍一遍的哼着，不知道哼了多少遍，杨云墨停下了，伸手将黄真真的睡穴点上，这才抽出与她十指交缠的手，将她平放在了地上。

“丫头，对不起，我可能没有办法一直陪着你，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以后……多疼自己一些。”

沉睡中的黄真真，舒散的眉头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这句话，竟然皱了起来，形成一个川字型。

杨云墨修长的手将她的眉抚平，苦涩道，“上天也许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