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女儿的大喜日子,她连什么尚书夫人的仪态都不要了,定会下去与郡王妃厮打。
慕云倾安慰她一句,“今日大喜的日子,什么都比不得怡然。”
能忍则忍。
齐夫人点点头,一路忍到了权府。
权家新买了一处府邸,不比尚书府小多少,郡王妃进去时,便瞧见房檐下的大红灯笼和大红喜绸。
绸缎是先前从江南运来的,都是上好的水云绸,普通权贵有钱都买不到的绸缎。
郡王妃瞥了眼身上已经洗的泛白又有些破旧的绸缎衣裳,立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果然,这就是商贾之家,处处都透着铜臭味。”
她翻着眼睛,丝毫不要脸面的带着贺若思进去了。
宣郢郡王府虽然没落了,但贺若思悔婚与夏清凝不清不楚的事儿却是京城人尽皆知的,所以在场者,有许多都认得这两人。
有人议论出声:“这两个人来做什么?该不会是要来抢亲的吧?”
“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样儿,敢来抢亲?”
“真不要脸。”
这议论声不大,却也被郡王妃听到了。
她眼睛一横,快步走到那些人面前。
“你们在胡说什么?当我们宣郢郡王府是什么地方?岂是什么人都能入门的?”
“一个被退婚的女子,一个被满身铜臭的商贾之子染指的女子,我们宣郢郡王府是万万看不上的,今日来,不过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来喝杯喜酒罢了。”
众人悻悻的听着她说完,便将视线落到那些偷拿糕点后又拼命往嘴里塞的远亲身上。
面上鄙夷别人的铜臭味,实则自己却是寒酸的很。
正说着,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是范杰范王爷。”
有人惊呼一声,原本闹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