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姨娘哪里会给苏蔻青告状的机会,埋在镇北侯的怀里蹭了蹭,便哽咽着道:“妾身以为大小姐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儿,又没有生母,这些个财物自己打理着到底不好听,才想着麻烦些也没什么,打算帮她收起来,谁知……”
“谁知我不识好歹,竟是不肯?”苏蔻青冷笑着将话接完,掩盖住眼底的阴霾,再抬头眼中以含了泪花,偏又做出一副倔强的模样,看起来比惯会装委屈的陆氏母女还要惹人怜爱几分:“父亲,哪里有家中妾室夺嫡女东西的道理。”
镇北侯夹在爱妾与女儿中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到底还是偏向这对母女,道:“这也没什么,你毕竟还未定亲。”
这般偏心眼的话,苏蔻青听了也不少,却还是觉得心冷。
那时若是镇北侯肯阻拦,六皇子刚登基为皇,无论如何也不敢顶着满朝文武的压力硬要册苏静月为后的。
可这父亲,一贯偏心眼,竟是半点都没有想到庶妹鸠占鹊巢,自己又是什么境地。
她自嘲地笑了笑,看向镇北侯的眼神便有些冷,只淡淡道:“父亲,这是宫里来的赏赐,不是旁的东西。”
“若是没有侯府,难道你还能入了陛下的眼不成?”陆姨娘忍不住了,一手指着她便道,仿若是在为镇北侯鸣不平,“还未定亲便想着攒嫁妆了,半点不想着府里,女儿家家也不害躁。”
“御赐之物,到了谁家不是供着,哪里有全然交给一个妾的道理。”苏蔻青微微垂眸,没有理会她,只问镇北侯:“父亲,您的仕途,到底还要不要?”
此话一出,便是镇北侯再疼爱陆姨娘,也不由得犹疑了。
他也不是不懂得轻重的人,只叹了一口气,便安抚陆姨娘道:“罢了,御赐的东西府中也不少,这是陛下单独赏给蔻青的,便叫她自己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