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外婆还是悄悄地给我们塞了钱，跟我们说一定要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们知道外婆尽了她最大的努力了。但是这笔钱，只够一个人学表演，只够一个人上大学。”

说起往事，尹谷秋的眼睛又泛泪光，她边回想边说，这对她来说，真的过去了很久。

久远到，她险些以为这是别人的故事。

唐星宁问她：“你把机会让给她了吗？”

这几乎是显而易见的，岑以珍考上了最好的表演学校，这在她当艺人的期间总是被翻出来说。

“对啊，我把机会让给了她，她考上了最好的大学，而我，随便找了家工厂当生产工。两人的关系就这样疏远了，除了我偶尔给她寄钱时候的寒暄，我们几乎没有交流。”

事实上，当时的培训机构接见两人之后，私底下找尹谷秋说过，如果两人只能选一人的话，他希望尹谷秋能够抓住机会。

“后来，她出道演戏，我跟唐志毅结婚，各自忙碌自己的生活，再无联系。过了几年，我怀上了双胞胎，唐志毅却被确诊癌症，走投无路的时候，她又重新联系我。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可以说，岑以珍拥有的一切，都是尹谷秋让出去的。

在尹谷秋的眼中，岑以珍仍旧是她最好的亲人。而岑以珍，或许也因为这个原因，没有对尹谷秋痛下杀手。

“星宁，”尹谷秋抓着唐星宁的手，哭得动情，“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不可以不当证人，不出庭作证。”

唐星宁没有回话，心里的第一反应是不愿意。

“那天跟你通完电话以后，我想了很久很久，还是无法接受我最疼爱的表妹是个杀人凶手，我不想指证她……我做不到。”

尹谷秋弓着身，头几乎要埋到唐星宁的手里，她的声音断断续续，颤抖又哀凉。

唐星宁心软了，扶着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