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坐在对面看着他们的亲密样，闷了一口酒，不做声。

酒味浓烈，却不轻易上头，喉咙辣了一段时间，方觉酣畅淋漓。

席上唐星宁就没怎么伸筷子，一直是许熠亭在帮她夹菜。

每一块红烧肉都先经过他的碗，去了肥腻的部分，再夹到她的碗。

唐星宁吃了很多，也破例吃了饭。

大年初一，街上吵杂，穿街走巷的孩子嬉笑声不断，唐星宁往嘴里送的酒也不断。

她确实没有添酒，只是许熠亭总觉得自己酒杯里的酒空得很快。

她不经意一瞥，发现唐志毅左手的尾指带了个指套，当时只觉得迷糊，但后来越想越不对劲。

唐昊频频举杯，要敬酒，没完没了，也喝了很多酒。

到最后，饭菜扫光，两瓶酒也空了。

唐星宁痴痴地笑，能看出来很开心，眼里藏了山川星辰，闪烁着光，不知道是星光，还是泪光。

许熠亭能看出来，她醉了。

这样毫无防备的笑容和迷糊的眼神，他不会认错。

唐昊酒量比她好太多，手里捏着酒杯，一遍又一遍地刮着杯沿，目光在唐星宁身上和电视之间来回跳跃着。

此地无银三百两。

唐志毅也很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高兴过头了有些忘乎所以，举着杯子朝着唐星宁，声音浑厚而沙哑。

“星宁，以前是爸爸对不起你。”

“是爸爸不好。”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爸爸为以前犯的错道歉。”

“星宁，星宁啊……”

唐志毅絮絮叨叨说了很久，举着酒杯，说道最后，声音有些哑，但张着嘴还想继续说。

带着久经风霜，却又不甘就此落败的倔强。

唐星宁眼神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