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一惊,急忙来扶。
“小丫头,没事吧?”
谁料,手还没碰到卿亲亲的衣角,就忽然被她的软剑搁在了脖子上。
“太子哥哥,上当了吧?”
房间里还是那么黑暗,但他们彼此离得近,可以将彼此眼中的惊讶惊喜以及狡黠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的眼睛亮亮的。
他的眼睛也亮亮的。
他们凝视着彼此,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谛轻笑一声,推开她的剑,干脆在地板上坐了下来。
“小丫头在北地八年,没学到好的,只越发学的古灵精怪了。”
他的声音是那么沉郁好听,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拨动卿亲亲心上的那把琴。
卿亲亲轻轻咬了咬下唇:“太子哥哥也没什么长进,依然爱夜探人家闺房。话说回来,我现在长大了,这闺房,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进的了。”
南宫谛笑着道歉:“对不住,是我这个做兄长的唐突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卿亲亲正起身去点蜡烛,蜡烛点着,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他的这一抹笑。
卿亲亲愣了一下子。
八年不见,他的眉眼全都长开了。
凌厉处越发凌厉,温柔处更加温柔。
剑眉星目,顾盼生辉。
卿亲亲心中迅速判断着,可以肯定,她从北地走了七千里,一路到达随州,路上见到形形色色的美人,都无法抵得上他的万分之一。
卿亲亲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迅速别开眼去。
“谁就承认你是兄长了,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南宫谛苦笑一声,摸了摸鼻子:“也是,我是个无人问津的废物王爷,只怕你这个天之娇女长安郡主看不上我。”
“胡说些什么呢!”卿亲亲抬脚就往他身上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