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傅二批过一回,坑了人二十四年,结果什么事儿都没有,他当时纯属是为了赚承恩公府的银子,我跟着他,能学到什么本事?”
姜妙不再勉强,转而又跟她说起邹衡来。
离开肖府时,田幼微深深皱起眉。
姜妙的凤命没有错,可是怎么会……
又想到先前那个孩子,田幼微只得仰天长叹,早知道就不回来了,跟着那老头子坑蒙拐骗它不自由么,一回来就这么多破事儿,乱七八糟的!
……
东厂大牢一向以“惨绝人寰”著称。
酷刑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大牢一共三层,地上一层,地下两层。
孙贵妃被关在最底层。
那是专门关押重犯的死牢,一般情况下,极少有人进去,可一旦进去,必定会横着出来,无一例外。
底层也通风,但空气质量不好,比起上面两层,显得更为幽暗潮湿,阴气森森。
这会儿,底层只孙贵妃一个犯人,她若不出声,周遭便没有任何声响,安静到令人浑身发毛。
她随意拍了拍石床上的灰,便坐了上去。
哪怕隔绝了外面的光亮,她也能靠着默数来估算时辰。
午时二刻,通道尽头的石阶上传来脚步声。
不多会儿,就到了她的牢房门外。
孙贵妃抬眼一瞧。
崇明帝,太子,承恩公和肖彻。
阵势挺大。
崇明帝望着牢房里眉眼冷艳的女子,面上再没了昔日里装模作样的宠溺,只剩滔天怒意。
纵使名不正言不顺,孙珂也是他的女人,然而这女人却跟肖宏那个老阉贼勾结,二十四年来把他耍得团团转!
这让他如何能忍!索性不装了,直接挑明来意。
“说吧,钥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