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剑往靠近皇帝脖颈的方向推了推。
皇帝一仰脖子,僵在当下。
此时,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砸桌子的声音,还有妇孺们被驱赶而吵闹的惨叫声。
显然,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们都已经被赶到了一处。
不用看也知道,他势必将会武的男子和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分开了。
家眷躺在刀刃下,纵使男儿们想要反抗,也是带着万分的顾忌,不敢轻易动弹。
更何况,深知皇帝还在偏殿,还在前太子的手中。
皇帝浓眉深皱,“你何必如此?”
在他看来,皇宫里的禁卫军,都是听令于他本人的,沈子江就算安插了足够人手,也未必能够掌控住所有的大局。
面对这样的紧张局势,皇帝的脸上只有平淡,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己宠爱半生,甚至打算将皇位交付到他手里的人。
不过就是一怒之下剥掉他的太子皮囊而已,他竟然就反起来咬自己一口。
人心隔着肚皮,果然如此,不见真章的时候,永远不会了解一个人的真面目。
“这还是朕见过,你安排最周祥的一次。”
好像是一个考官面对考生的回答时一样,皇帝淡定的评论着沈子江的计划,镇定的全然不像是被捆绑,被要挟的人。
这话让江王的神情有一丝变化。
如果说他做好今天的计划就是想给皇帝看一看真正的实力的话,那么皇帝的反应无疑是对他的藐视。
沈子江眸底闪过一抹怒意,他炯炯的看向皇帝,“儿臣之所以做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逼我的!”
最后一句,几乎是扯着嗓子吼出来的,灰衣人仿佛感受到江王的态度了一般,愤愤拔出长剑,唰唰唰……剑鞘擦挂剑身的声音,刺耳极了。
皇帝眯了眯眼睛,“朕逼迫你的?”他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