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人用石头凿了一样,他下意识捂住脑袋,“谁?干什么?大胆!”
一双瞪圆了的眼珠,对上皇帝怒极的目光时,登时没了光彩,“父、父皇?”
你为典州的事情发脾气,砸我做什么?
心里yy了好些个问话,沈子江却一句也不敢说出口,习惯性的双膝跪地,这才发现,周遭的崎王、凌王以及简英、靳慕阳都已经跪好了。
“太子!你干的好事!”
最后一个卷轴,叮一下扣在了太子的鼻梁上。
用力之大简直可与雷击相提并论。
两股鼻血顺流而下,直流到太子的上唇,他却是越发蒙圈,压根不敢伸出舌头舔一下,也不敢伸手擦一下。
就那么感受着口鼻之间的麻痒,再伴随着鼻梁的剧痛,难受极了。
“父皇?儿臣做错了什么?”
于公公长叹一声,无声的垂下了头。跟在陛下身边多年,他最了解皇帝的习性了,太子此番,怕是难逃劫数。
“你自己看!”指着地上已经散开的卷轴,皇帝的嗓音都喊劈了。
沈子江吓得浑身一哆嗦,垂目一瞧,当瞄到“郡守何耀”四个字时,心顿时如皲裂的山土,轰然垮塌。
他忙不迭的捧起卷轴,一个字挨着一个字细致的看起来,越看心绪越是沉重,到最后几乎坠到了谷底。
“父皇,这绝对不可能啊父皇,其中一定有诈的,何耀他断断没有胆子指使这等事情的啊,父皇!”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那个罪人解释?你到底收了他多少的贿赂?” 长长的账册被甩到太子面前,沈子江彻底傻眼了,“这都是假的,儿臣从来没有收过什么银两啊,当初举荐何耀,乃是因为看他有才华不得施展,儿臣从中绝无半点盈利啊父皇!”太子泣泪横流,扣头
的空档,目光时不时瞟向殿外,期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