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医者,做得每个决定本身就是有风险的。这次点子比较背而已。
若是大师父知道她作妖作成这样,非劈头盖脸一通骂不可。
迷迷糊糊间,似做了一场梦,她梦到了幽冥谷,美丽的花草攀在岩壁上,鸟儿在丛间嬉戏。
三位师父坐在岩下的石凳上,抚琴、作画、给花剪枝,笑看着她。
她冲向师父,却发现面前早已没了他们的影子,景致也突然转换:花草枯萎,鸟儿燥热。
幽冥谷顿时置于沙漠,酷暑蒸腾着人都快燃起来了。
明知这是一场梦,简漪罗用力挣扎想要冲破魔障,却是越使劲儿越痛苦。
古悦和伽画守在床边,急的如热锅蚂蚁。
眼看着一条条冷巾子被小姐的额头烫成热巾子,她的情况却仍没有好转。
不停呓语着什么,时而苦痛喊“师父”,时而皱着眉头乱抓乱挠。
凡是她指甲挠过之处,迅速生出一片红印,紧接着红印变微白的水泡,先是小朵小朵的簇在一起,而后小朵凝成大朵。
两个丫头只能一人按着简漪罗的一只手,控制她闹抓,但这病来势汹汹,简漪罗昏睡前甚至连药方都没来得及写下。
古悦皱紧了眉头,“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得找人帮忙,我去找鸣公子,他好像也略微懂一些医术,实在不行再去请王爷,总不能看着小姐把命搭上啊。”
伽画点头,“这里交给我,你赶紧去。” 雨越下越大,古悦刚准备要出门,一个身披蓑笠的身影从窗户翻了进来,“师姐你这就不对了啊,宴会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说告诉我一声。我还是在茶馆听到的消息呢,好酒好菜已备齐,咱们来庆祝一番
吧!”
章鸣站在窗户旁,一手提着酒壶,另一手拎着鸭肉,语毕扫了一眼屋内,见两个丫头愁云惨淡的模样,顿时察觉到不对,“师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