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为难,大不了我把你收房,这样再也不会有人为难你了!”他冲口而出,语气中似乎无限恩典。
凤雪汐笑了,“多谢夏大人的美意,在下实不敢当!”
对于这些已经有根深蒂固想法的男人,她是又无奈又无力,自动认怂。
夏子悠全然没听出反话的意思,自以为是的道:“敢当敢当,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他这是把客气当真了?凤雪汐无语了,皮笑肉不笑:“你敢当,我不敢当!”
“为什么?”夏子悠打量着她,理所当然的说:“跟着我,至少你不会再被人轻视,以至于被虐待。”
“那是我的事!”凤雪汐冷下脸,“不劳夏大人操心!”
“你好高的心气!”夏子悠不悦。
他发现自己今天就是烂好心,才会把这么一个视礼教宗法如无物的女人视为红颜。
凤雪汐不以为然,淡淡扬声:“道不同不相为谋,停车!”
她手指一掀,将官服抖落在地,抬手掀开车帘。
车夫怔了一下,没等反应过来,凤雪汐已然一个跃身跳出了马车,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翩然起身。
这里已经距罗湖巷不远,穿过一条小胡同,就到了,她没必要再和一个自以为是的人同处一车。
夏子悠追出来的时候,凤雪汐已然走远了,满身泥泞的少女步履从容,后背挺的笔直,仿佛没人能压倒她的肩膀。
他面目阴沉的看着她的背影,独自坐回到车里。
“少爷,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怎会得珩平王喜爱?您会不会想多了?”车夫“驾”了一声,将马车挑头往回走。
“你懂什么?”夏子悠全然不复刚才的呆萌,冷冷一笑,“越是与众不同,才越招人喜欢!小舅舅虽然才高八斗,可感情上的事经历的太少,难免会被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