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保命,如若此次事后真有什么遗留下来的,不可解的病症,比如废去功夫什么的,那真是比要他死都令人崩溃。
银针在他手里转了一下,最后又停留在一个穴位上。
沈鸿在那个穴位上停了片刻,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一个人轻轻握住。
他睁开眼,看到他家大嫂,正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他,平静又信任。
“不要慌,给他试吧。”
她顿了一下,见沈鸿没动,将他手里的银针拿了过来,换了个位置说:“你告诉我哪个穴位,我来。”
沈鸿:“……”
他先前明明看到大嫂比他还紧张,怎么这会儿竟然稳如磐石?
就好像此时床上躺的,不是她的夫君,不是于渊,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不但没慌,还镇定的可怕。
傻妮把银针拿稳在手,再次抬头看沈鸿:“这个药效走的很快,我们要抓紧时间,二公子说穴位吧。”
事情已经这样了,误了时间,一样可能会误了于渊的命。
所以沈鸿开始在于渊身上指穴位。
他每指一个,傻妮的银针就准确地扎在那里。
中间她没看于渊的脸,也不去注意周遭的变化,就像当年跟着沈鸿学医,扎在那些用来做试验的小兔子身上一样。
一排针行完,匆忙攀爬的红线终于停了下来,而于渊也在极端痛苦之后,晕了过去。
沈鸿先搭了他的脉,确定没有再恶化,才抬头看他家大嫂。
傻妮额前的头发已经全部汗湿,连领口的衣服都是湿的。
她抬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起身时,身体踉跄了一下,被沈鸿及时扶着,才没有倒在地上。
没人知道,刚才她表面镇定,内心里承载着多大的压力。
那每一针下去,都跟于渊的生死有关,她比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