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决定她去留的便不是他了。
也不是南梁那些人,而是那丫头自己。
她要跟自己的母亲走,于渊是没有理由拦她的,但如果她不想走,于渊也会拼了性命把她留下。
只是走与留之间,总是有原因的。
他想到这里,又抬眼看沈鸿。
沈二公子正在琢磨,刚才他无意间出口那句“好吗”是何意。
这会儿一看他目光扫过来,赶紧又把身子坐坐直,像个刚入学的孩子,有些紧张地道:“爷,这事我觉得,咱们可以先问问大嫂。”
于渊的眉头轻挑一下,人也往他跟前走了两步,“怎么问?”
沈鸿一看他近前,吓的脚都蜷到了椅子上。
这位爷今天看上去古怪极了,情绪极其不稳定,要不是知道他最近都在泡药浴,不会随便毒发,沈鸿这会儿都想给他扎一针下去。
他刚才那话,也就是随口一说,自己根本没什么有用主意,哪会想到,一向冷淡无欲的于渊,会追着他问后面的话。
这会儿,他人蜷在椅子上,看着靠近的于爷,脑子更是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不停往后缩的时候,竟然一下子把椅子带翻了过去,连人带椅“咵”地一声摔到了背面。
于渊:“……”
他只是想知道,这家伙有什么他还没想到的办法,他这是做什么?
先把自己搞残了,好不说话?
沈鸿屁股都差点摔裂了,躺在地上和于渊面面相望。
半晌,才苦着脸道:“爷,我是真不知道这事怎么办,我这脑子你也知道,什么时候能转的有你快了?你就饶了我吧?”
于渊:“……”
再次对他无语。
也不想再看到他了,转身向外走去。
已经临近中秋,天气凉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