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让人心疼的地步,一点也瞧不见过去的冷清。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把傻妮送到面前的药丸拿起来,送进口里,又就着她递过来的杯子,浅浅喝了一口水。
如此,好似已经熬费了所有的力气,人往枕头上一倒,连眼皮都瞌上了。
傻妮也不敢过多打扰他,先轻轻把被子给他盖好,这才把他的手拉过来把脉,确定人只是睡过去了,没有出现别的意外,才稍稍放心一点。
但她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一直守在于渊身边。
中午庆福他们回来,得知于渊生病了,一家人都很着急,要去十里之外,请这里唯一一个,只懂得包扎伤口的土大夫来给他看。
傻妮好心拒绝了,耐心给他们解释说,自己就是大夫,可以治好于渊。
庆福一家这才放下心来,诚恳地道:“夫人,于爷的病我们也帮不上什么,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千万别客气,只管开口就是。”
傻妮忙着点头致谢:“会的,谢谢你们啊。”
但当他们走开后,傻妮却没半点轻松。
过去于渊毒发,身边有沈鸿,有白苏,傻妮只能做些小事,打个下手。
有时候他们怕伤着她,还会不让她出现。
可现在沈鸿不在,白苏也不在,他们又是在陌生的地方,环境不熟,医药也不全,主治的大夫更不在。
一旦于渊的毒真的发起来,她应该怎么办?
她要怎样,还是小事,最怕的是于渊因为她的手生,会不会出现别的意外?
晚上到庆福一家又回来时,傻妮还在犹豫,要不要提前跟他们说一下。
万一于渊毒发时颠狂,不要吓到他们才好。
她还没开口,庆福反而先急了:“爷怎么睡了一天,还不起来呢?这到底是什么病?夫人,他真的没事吗?要还是送去镇上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