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实在是山下难民太多了,他们走了,家里都会被强占。
在各方面权衡之下,也就不瞒了,反正也没瞒住多少。
所以这次牛林负责烧水。
一家人忙的不可开交,把药熬好,浴桶拿出来,倒进去以后又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温度。
这才开始把于渊往药桶里引。
他倒还配合,大概心里也清楚,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狂暴而已。
所以跟着傻妮他们往前走了几步,到了浴桶跟前,连衣服都没脱,直接就跳了进去。
结果他才跳进去一条腿,突然就暴起了,“呯”的一掌就朝浴桶拍去。
那木板做成的浴桶,哪里经得住他的手?
立时就碎裂开来,药水更是“哗”地一声漫了一屋子,傻妮他们的鞋,裤子,甚至衣服倾刻间湿了个透。
再想制住于渊根本不可能,他已经飞奔而出。
院子里装不下他,只能往外面引,外面地方大,总有他发泄的东西。
所幸现在是夏季,众人也顾不得衣服湿,全部精力都放在于渊身上。
跟着他跑了一趟河边,又跑了一趟小灵山脚,把成堆围在他们家地吃麦子的人,吓的一轰而散,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吼吼叫叫,跑跑停停两天,总算安静下来,一家人累的半死不活,牛林更是吓的好几次都差点尿裤子。
于渊病到起不来床,只看他一眼他都害怕,何况是他发起狂来?感觉自己敢在他眼前晃一眼,就能立刻被他撕成几段。
明明很腿软,可还得顾着一家人的饭菜,还好有兄弟们帮忙,大家同心合力,总算也挨过去了。
那位爷总算安静了,老老实实回屋睡觉的时候,他们七歪八倒地躺在院子里,直看着天空发愣。
傻妮是他们中间唯一没闲下来的人。
她忙着给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