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面的人看见,就觉得有便宜可占,自然就过来欺负他们了。”
傻妮又问:“那兄弟为何要相争,不能好好相处呢?”
“为了权势吧,都想做第一位,手掌天下,说一不二。”
这些话傻妮当时听了,只觉得有趣且遗憾,并未往深了想。
可几年以后,当她从小灵山走出去,面临更大的局面时,才一下子领会到了于渊的深意,是后话了。
当夜两人聊到很晚,若不是怕于渊休息不够,再引起别的毛病,傻妮能跟他说到天亮。
促膝长谈的感觉,是她过去从未有过的,新奇又刺激,所以她的精神也特别好,一点都不困。
从于渊屋里出来时,眼睛还睁的大大的。
但外面的天,却跟她的心情正好相反,阴的更浓了。
浓墨似的天空上,一颗星星都没有,乌沉沉一片,好像随时要压下来一样。
风卷着哨音,从院子里吹过,把门和窗摇的直响。
她去检查了一遍医舍和大门,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第二天一早,特别冷,还未从床上起来,只伸一只手,就觉得外面天寒地冻的。
不过傻妮没有懒床的习惯,很快就穿好衣服,匆匆拢了头发。
先往于渊的屋里看他。
炭炉里的火已经败了,室内恢复凉意,冷嗖嗖的。
于渊听到门响,就已经醒了,在她进来添火时,将桌上的灯点亮。
他披了一件棉袍,是傻妮新做的,里面装了新的棉花,很暖。
见她衣着单薄,顺手就把自己的一件旧袍拿过来:“穿着这个吧,你那个太薄了,冷。”
傻妮把炭添好,才走过来,伸手拿了他的衣服,却只是给他盖在被子上面:“我有棉衣的,就是现在还未下雪,不想穿那么厚,不然活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