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白正刚的心里更是生气,劈头盖脸就训起来:“娘,我真不知道你几个意思,你是要把我给养废了是不?你知道我为啥去赌钱不?就是因为我成天吃了睡睡了吃,人都淡出鸟来了,不寻点乐子咋整?我不跟别的婆娘瞎混,就去了赌场,哪知道险些被人打断腿,这些都是娘你害的!”
牛雪琴被白正刚这番话惊得连哭嚎都忘记了,她不知道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丢了的儿子,如今怎么这样想她。
甚至还说是她害了他险些被打断腿。
牛雪琴忍不住站起来理论:“儿啊,你咋能这样说娘呢?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好啥子好。”
荷花也开了腔:“如今咱家啥事儿都是娘做主,活也是娘干,可若是娘您不在了呢?我这孩子还小,总不能带着小的出去做工吧,一个大老爷们儿让我一个女人去养活,丢不丢人?您不知道方圆十里都在笑话咱们白家吗?”
荷花越说越生气,又想到自己次次回娘家,被周遭的人嘲笑嫁了个窝囊废,她这心里就难受极了,这一说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
她心里的苦,还能给哪个说?
白正刚一看荷花哭,立马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娘子你甭哭了,我都知道你的难处,我发誓,从今往后我保证好好干活。”
荷花已经哽咽的不成声了,揉着眼睛哭道:“你上回也发誓,可债给人家还完了你就不好好干活了,学人家喝酒?到最后镇子出了事,咱们回去之后你又干了些啥?你说说看,你发的誓顶用吗?”
白正刚弱弱的开口:“不顶用……”
“你凭啥教训我儿子?”
牛雪琴看到荷花把她儿子骂得跟孙子似的,此刻也气的不行。
“你闭嘴!”
荷花和白正刚齐刷刷说出这三个字,连白文静都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