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韶长治接话,继续说道:“病来如山倒,以前的病症全冒出来了,儿子这身子骨一时半会儿的怕是不行了。”
这……面对着素来孝顺的长子,韶长治也颇有些尴尬,可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且这里边不有父亲的手笔,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把
话说完整,“你祖父的意思是说,青黄不接时分,边城都会发生或大或小的战事,这些你也是熟悉的。
多得些军功,还能博个候位。”
一口气说下这么多话,韶长治垂头不敢多看长子一眼,他是真心虚啊!
韶关挑眉,博取军功换爵位岂是那般容易的事情?
当初韶家的这个一品爵位那也不是韶家先祖跟随太祖争战南北得来的,当时只得了一个三品的爵位,之后又有救驾之功,之后
才升成了现如今可世代相袭的一品爵位。
何况是韶家人这么些年以来,一直争战南北,哪里有过多得?就连一直生活在边城,马背上过了大半生的二叔,现如今也不过
是个从二品的武将,跟爵位都没搭上边儿,何况自己?
“儿子明白了。”
说让自己争军功搏爵位是假,言外之意无非即是,韶家内定的世袭的爵位以后没你的份了,你歇了这份心吧。
至于说归哪个嘛,二弟和三弟在身份上都不过关,那指定就是给柳愈这位新晋的四弟喽。
当时的韶关心都沉到了谷底,甚至于都没有再多看父亲韶长治一眼,紧闭了眸子躺在床上,只是说了一句,“父亲,我知道了。
”
之后在得知了韶家人确实是从圣地出来之后,就存了别样的心思,对于韶老候爷和韶长治的再多许诺,他也再不敢抱多大希望
。
虽知,从某一个层面上,让他回到边城,也是方便祖父在皇城办一些不可说的事情,也没能让他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