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竹的话让原以为他会感激涕零的文宣帝一怔,半会才问道,“夏大人不是一心想治理清河吗?”
夏青竹苦笑,跪倒在地,“陛下恕罪,臣知自己能力有限,实不想令清河百姓失望,故特请辞官。”
夏青竹如何不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如叶梨歌所说一般,他如今要年纪没年纪了,再无有年轻时的意气风发,要心力也是心有
余而力不足,要财力……呃,一穷二白,徒有报复,又能若何?
文宣帝以手指敲击着桌面,“你可甘心?”
夏青竹继续苦笑,“又能若何?”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如今连精力都不足了,不甘心又能如何?
“微臣家的小辈曾对微臣言道,舟行水,马载车,都是量力而为之。臣初时并不在意,仔细忖度,倒感觉颇有道理。”
船在水中载客载物,马在陆地拉车装货,都是有多大能力拉多少东西,超出了这个限度,势必不能,如今的夏青竹真的是感觉
当初叶梨歌所说的这句话是有多么的正确。
“哦,此话果有些耐人寻味,可你终其一生都在清河之上,如此中断,岂不浪费?”
文宣帝这也是坐着说话不嫌腰疼,夏青竹就是有一万种报复的想法,没人没钱,那也是白瞎啊,至于说募捐,以做为皇子的辰
王为例,那是把脸扔地下不要了,才募到三十万白银,这个数目听起来不少,比他当初挪用的十万两多三倍。
可即便如此,三十万于清河的治理上,亦不过是打个水漂而已经,叶梨歌早给他算过了,如果要治理清河县,起码也得五百至
六百万两白银,这不是要命嘛,这样一大笔银子,他要从哪里筹措?
富贵如叶梨歌,当初去地下赌场的时候,所甩出一的银票,那也是假的,一时半会儿,她哪里弄那么些银子?
夏青竹再次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