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个女子!”
元宝愕然:“哎呀,我竟忽略了。不知以后该如何称呼义父?”
为什么还是义父?
“既然是女子,便唤做义母也可。”李从尧淡淡开了口:“至于义父么……。”
李从尧声音略略一顿,眼风一转,忽而大有深意:“早晚会有的。”
“元宝记下了。”元宝拱手,朝君青蓝行礼:“义父,告辞。”
所以……为什么还是义父?
“有些事情,不急于一时。”李从尧立于她身后,抬手在她肩头轻拍以示安慰:“等他有了真的义父,自然便会觉得义母是极好的。”
君青蓝侧目瞧着他。为什么觉得您这话说的似乎……大有深意?
原本快快活活一场家宴,到底因为刘全忠的到来彻底的终结了。一夜无眠,次日天光未明君青蓝就起了身。李雪忆生怕君青蓝不善梳妆,特意留了思琴在烈国公府伺候。
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思琴硬是将清冷生硬的君青蓝被便成了端庄持重的京城贵女。
盯着铜镜中穿戴整齐的女子,君青蓝只觉得陌生。明明是同自己一样的面孔,为何却能瞧出完全不一样的人生?若是没有幼年时那一场变故,作为节度使嫡女的她,大约也会如此刻一般穿着整齐厚重的朝服与世人碰面。那时与现在的心境大约会全然不同。
作为顺风顺水的世家贵女,如此行头只会叫她生出满腔的骄傲。但如今……却只余下荒唐。
她本该是天空驰骋的鹰,却硬要装成乖巧听话的金丝雀。不知……欺骗的是谁。
李从尧早在厅中等候,二人草草用了早膳,便出门去了。
马车中,李从尧瞧出君青蓝的紧张。只在她耳边悄然说道:“等进了宫,一切以我为主。”
只这一句,胜过千言万语。君青蓝忐忑的心骤然就安定了。有什么可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