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苗大哥。”
苗有信的声音渐渐空洞,已听不出半分喜怒哀乐,仿若缥缈虚空里,毫无实质的一缕游丝。君青蓝蓦然抬首,她觉得如果再不说些什么,苗有信这一生怕是要就此彻底毁了。
“你说的一切终究只是猜测,猜测并不能够当作事实,更不可将人定罪。至今为止,无论你我都不曾掌握关于那女子任何的犯罪证据,故而方才在公堂上我也并未提及她的事情。在此案中,她并非至关重要的人物,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这事情就此可以结束了。”
“怎么能就这么结束?!”苗有信深深吸了口气:“你不说我不说,便等于真的没有发生么?雁过留声,做过就是做过!从我入公门那一日便说过,万不会让任何的冤屈在我眼中发生,也断不会让任何一个恶人就此逍遥。”
他将唇角掀了一掀,面上浮起的笑容说不出的古怪,竟叫人依稀能瞧出几分哭泣的悲痛。
“于他人,我能秉公处置大义凛然,怎么如今轮到自己头上,就能将自己的初衷和誓言给尽数忘记了?”他声音略微沉了一沉,眸色陡然一凝,似在一瞬间下定了决心。
“若想将那些手眼通天的人物定罪,尚缺少至关重要的证据。她……便是证据!”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言罢苗有信骤然转身,风一般出了大堂,再一眨眼已经上了马,一溜烟的跑的没了影子。一系列操作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姜羽凡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他实在想不明白,前一刻还悲痛欲绝如同丧失了人生希望的一个人,怎么一瞬间就能雷厉风行说走就走了?
“坏了!”那一头,尚未等姜羽凡想明白。他的胳膊便被君青蓝一把扯住了,大力晃动着:“快走!”
“去哪?”姜羽凡被扯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咱们该去珍味斋了。”
“去什么珍味斋!”君青蓝狠狠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