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曾想到,这一等,居然等了足足有两个时辰。眼看着日头已经移到了府衙正中的天幕上,叫人一时间睁不开眼睛。头顶的燥热叫人肚腹中也莫名生出几分难以描述的绞痛,一时也说不清是涨还是饿。怎么站着都觉得不舒服。
于是,安静了大半晌的长街之上,终于第一次出现了骚动。
开始有人等不得,慢悠悠回家去了。
衙门中的人便没有百姓们自由。按理,早到了该下衙的时间,偏寺卿大人与君青蓝彻底耗上了,怎么都不肯宣布退堂。于是,众人便只能将满腔的愤怒都藏在了眼睛里,齐齐瞧向罪魁祸首君青蓝。
一道道如芒刺在背,如有实质的割裂着君青蓝的每一寸肌理。
“你到底要做什么?!”苗有信语气中略带着责备,其中却又不乏担忧:“公堂岂可儿戏!”
“我哪里敢儿戏?”君青蓝颇有些无奈,笑容中也添了几分苦涩:“这案子本就凶险,如今早已骑虎难下。唯有……坚持。”
坚持什么的似乎没有错。但……苗有信抿了抿唇,你眼下是在坚持什么?可不可以用人类的简单沟通方法来直观的表达一下呢?
苗有信满腹的狐疑,却并没有再追问。君青蓝与他们不同,她以原告的身份,自打进了公堂就始终跪着,旁人或坐或站,这么久尚且吃不消,何况她以芊芊弱质跪了那么久?
尽管到如今,她尚且能与他人谈笑自如,面色却早已变的苍白。这些日子他对外假称君青蓝是他的妻妹,实际上早就将她给当作自己的亲妹妹,瞧她如此,只觉心疼。他清楚的很,君青蓝这分明是用了极大的毅力,来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她这会不知正忍受着多么大的痛苦。
心中的焦急,便叫人越发觉得度日如年。眼看着堂下听审的百姓三三两两去了大半,唯有衙门口那一群锦衣卫依旧站的笔直。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