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定主意要给他解释清楚。男子蹲下身去,短粗的手指几乎凑到了井台那脚印边上去了。
“你仔细看,这足印上面比下面略略宽一些。你再想想你的脚掌,是不是上宽下窄?鞋印子也是一样,前掌后掌总会有些分别。”
“还真是!”姜羽凡瞧的兴奋,眼底越发的明亮:“所以,这脚印是那人在入井之前所留无疑。”
苗有信点头:“正是如此。寻常人才不会到这枯井中去,除了别有目的之人。”
“而且。”他声音略略加重几分:“这足印入地极深,痕迹清晰,经久不散,足见那人入井时,必然携带重物。重物分量加之他自身重量,才会在井台上形成这样的痕迹。他落足时与常人不大一样,足印后部比前端的印迹要清晰。所以,这人行走时,会先用后足着力,再慢慢落下前掌。通常大多数人都是前掌先落再落足跟,这也是凶手极其显著的特点。”
苗有信声音略顿了一顿,目光深沉晦涩,这次瞧向的却是君青蓝:“非富即贵能自由出入延平庄,手大脚大,行走时惯常以足跟先落地的男子,在燕京城……并不多。”
气氛有瞬间的凝滞君青蓝没有开口,姜羽凡也说不出话。平静里似有暗潮汹涌,众人目光皆瞧向君青蓝。不同的是,苗有信坚定沉稳,充满审视,姜羽凡则带了几分闪躲和心虚,俨然无法接受对李从尧的怀疑。
“苗大哥的分析很有道理。”良久,还是君青蓝开口,打破了压抑的沉闷。
“井台上的脚印的确与凶手有关。但苗大哥有没有想过,所有的痕迹都被小心清理过,说明凶手谨小慎微,而且对探查诸事有一定的了解。这样的人,却独独遗留了半枚清晰的脚印,真的合情合理么?”
“是否合理,并不能成为审案的关键证据。”苗有信沉声说道:“证据指向端王,他便是嫌疑最大的人。你有疑点,就得去发现证据。只有靠有力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