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蓝深深吸了口气:“原来,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你!”
“墨白。”
君青蓝半敛了眉目,眼前还是如往日花树斑驳光影里温柔如水的男子容颜,却叫她瞧的越来越恍惚,仿若在她与他之间起了浓浓的一层雾。两个人分明近在咫尺,她却再也无法将他瞧的清楚明白。
“墨白,爹爹曾说过,你是他此生瞧见过的最聪敏好学的少年,若能有个好出身,将来定然前途无量。哥哥说,你是他这一生里最钦佩的人,比他相熟的任何世家子弟都清贵从容。在你面前,他自叹弗如,希望能同你成为一辈子的知己。我娘说,你身世可怜在管州府孤苦无依,她想让你忘了从前所有的不快,将这里当成你真正的家。可是……。”
君青蓝声音一颤,眼底忽然便氤氲了。她将声音顿了一顿,强压下心中的悲愤。
“可是,你却亲手毁了这一切!”
陈墨白仍旧抿着唇,半个字也不说。他的目光依旧温润如暖阳,现在瞧着却只觉讽刺。
“墨白,你的确如父兄所言一般聪敏,且心机深沉。然而,成也深沉,败也深沉。你用了整整六年时间在黄老卧房地下养大了塘虱鱼,以塘虱鱼搅得黄老精神恍惚心力交瘁而病入膏肓。又引逗的月初与纹娘相争,最终使他们各自都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你不觉得这样杀人的手段实在太多此一举了么?”
君青蓝皱了眉:“杀人的手法有千万种,你想要他们死,一刀下去就可以了。你与他们三人原本没有任何的来往交集,若你真的亲自动手杀人,怕是真没有几个人能怀疑到你。但你偏偏要自命风雅,搞出这么多的事情出来,耗费了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到头来却败在小小一个之字之上。到如今,我都不知你这样的作为,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
“呵。”陈墨白微勾了唇角:“我陈墨白又岂是一般人?能死在我手上那得有多么大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