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却已经递到了她的眼前。那人如玉长指中分明捏着一朵怒放的玉兰花,冰做的玉兰花。
“这个,送你。”
君青蓝将玉兰花自他手中接过,只觉入骨的凉。尚不及细看,那一朵花却化作了蒙蒙的水雾,一下子就失去了踪迹。君青蓝半晌没有能回过神来,眼前瞧见的一切叹为观止。她当然不会愚蠢的认为李从尧方才是在变戏法。
若真是戏法,也是一种能无声无息杀人于无形的可怕戏法。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在日日被痛苦和死亡折磨的边缘挣扎,他竟然还能在那般恶劣的坏境中修炼出这样精妙的功法来?
李从尧是个天才,无人能及!
也难怪端王府那些从鬼人营出来,历经了生死的暗卫们能对他那般折服。这样的人,值得天下人的折服。
“王爷……。”
“嘘。”李从尧探指,轻轻按与女子柔软的唇瓣之上:“这是秘密,我只说与你听。自此后,我的性命便交托于你了。”
君青蓝:“……。”
原本能得到一个人如此信任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以性命交托这样的话怎么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这问题,却没有什么再探究的机会。
燕京城离着管州府路途遥远,接下来的日子里君青蓝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秦氏族谱当中。管州府秦氏建族数百年,世家大族钟鼎世家,族谱已经积累起厚厚的一大摞,君青蓝却几乎已经可以将族谱从前到后完整的背诵出来。
然而,无论她瞧的如何仔细,始终无法揣摩出为何独独在泰和三十六年三月初九那一页采用了废帝高宗纪年。哪怕是在近邻三月初九日的四月十二的记录,书写时所用的纪年都是英宗皇帝的乾元纪年。
这是为什么?
这当然不会是因为疏忽,这样的疏忽足以灭族。君青蓝相信,秦氏族人,万万不会犯这样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