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好好瞧瞧吧。”
君青蓝低头看去,桌案上躺着的是秦氏族谱。她接过去,一页页翻到了叫她们遭遇大祸的那一张上,仔细瞧着。
“怎么?”
良久,她忽然抬起了头来。眼底分明难掩惊骇。
李从尧仍旧闲适的坐着,俨然对她此刻的表现早就了然与胸:“发现了什么?”
“墨迹。”君青蓝嘴唇哆嗦着,显然因为方才重大的发现而激动,连声音都发虚了。
“这一片的墨迹与别处不同,更深一些!”
这一页早已年代久远,上面的墨迹早不似新鲜墨迹一般浓重黝黑,有些许轻微的脱色,呈现出一种近似深灰的颜色。但记录着天启朝纪年的那一片墨色却分明更浓重而饱满一些,虽然差别相当的细微,却是真实存在的。
“上次瞧这一页时是在刑部库房中,当时只有一盏烛火,光芒暗淡。”李从尧说道:“揽月阁中的琉璃灯用的都是上好的鲛人鱼油,灯盏数量众多,所以比别的灯火都要明亮的多,自然也就能瞧出在别处所瞧不出的东西。”
君青蓝瞧着李从尧。这个,原来才是他今日执意要在揽云阁中与她谈话的原因么?
墨色不同,自然就不是出自同一时期。天启年的记录分明是被人后期改动过的。
“任何氏族的族谱都有专人保管,决不允许外人私自接触。而接触过你们秦家族谱唯一的外姓人,就是陈墨白。”
“你……。”君青蓝下意识伸手按向胸口:“您是在怀疑墨白同族谱案有关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君青蓝说道:“他只在同我父亲假认亲的时候才见过一次族谱,而他自己根本不曾亲手接触过,他没有篡改族谱的机会。而且……。”
她吸口气说:“在那之后,他就已经搬去舅舅的府上居住,根本就没有再同秦氏祠堂接触的机会。更何况,我实在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