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
“墨白是我爹收的义子,就是这样。”
“一个外姓人能随随便便上了族谱?”李从尧淡淡说道:“还是说你们秦氏在族谱方面特别随意?”
君青蓝挑眉,说话忽然这么刻薄做什么?
“墨白是个孤儿,在我家和我们共同生活了五年。他聪敏好学,脾气又好。秦家上下都很喜欢他,父亲便想收他为义子。但……。”
君青蓝的声音略略迟疑,少倾才继续说道:“但他拒绝了,所以父亲打算将他归在我舅舅名下。将他记入族谱只是权宜之举,实际上也是为了抬举他的身份。算是从秦家过继出去,待他并入到舅舅家时,他的名字就已经被划掉了。我并不认为这事与秦家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李从尧浅抿着唇瓣,狭长而黝黑的凤眸中分明凝聚着风暴。
“但凡违背常理之事都该被关注。”李从尧缓缓说着,容色清淡:“你做仵作这么久,不知道?”
“墨白,不会有问题。”
“当局者迷。”
“他是你们家里除了你之外,唯一逃脱的人,不是么?”
李从尧声音淡淡的,似乎半分火气也无。却似刀剑一般锐利,君青蓝渐渐就被他驳的哑口无言。
“你父亲不会无缘无故去抬举一个人,除非这个人对秦家非常重要。不愿意做义子,却仍旧要与秦家扯上关系。那么,唯一剩下的可能便只能是为了你。”
李从尧的目光似朗朗明月,一下子就照进了君青蓝的心里,将她埋藏许久以为早就淡忘了的记忆,一点点给挖掘了出来。
“好吧。”君青蓝半垂了眼眸:“既然王爷这么执着,我便将墨白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
“在我七岁那一年,管州府附近一个村子发生了厉害的瘟疫。全村人几乎都在那场瘟疫中丧命。我爹在前去处理疫情的时候碰到了墨白。那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