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靠墙摆着的一只箱子,放着玄空换洗的衣物。这屋子常年被当作库房使用,透着股潮湿的霉味,连地面青砖的缝隙里都生出了苔藓。
玄空面色微红,让几位客人坐下:“小僧房间简陋,还请各位施主见谅。”
“挺好挺好。”君青蓝微笑着率先坐在了长条凳上,招手叫玄空过来坐下:“庆元长老的病情,始终这么严重么?”
玄空重重叹了口气:“药已经用了不少,太师叔祖给的神药也几乎就要用完了。却总不见好转。”
“长老可是还坚持只用汤药?”
“是的。谁劝说都没有用处。他只说这是他命中该受的业障,强求无益,一切随缘。”
“长老所用的药物往日都是谁在保管?怎么这么快就要用完了?可有找到替代的药物?”
“太师叔祖将药方子和那奇药给了小僧以后,便始终由小僧一人保管。除了小僧和师祖没有任何人能够接触到。然而,这药用起来实在太快了。太师叔祖当日明明给了那么多,才过了半个月不到,竟然所剩无几。但愿佛祖保佑。”
玄空抬手擦了擦眼睛,不肯叫眼中的泪水流下来。即便如此,他对庆元的感情也根本掩饰不住。
君青蓝并没有立刻说话,待到玄空的情绪平复之后方才继续问道:“长老往日除了吃药,还能吃些什么?在这种时候就该尽力多满足他的愿望才是。”
“自打生病以后,师祖的胃口并不好,都是些清粥和软烂的小菜,每日里也总用不多。这几日,每天几乎才吃一顿饭。”
玄空皱着眉,心中郁结沉闷。
“这怎么行。”君青蓝摇了摇头:“病人身体本就孱弱,这时候才更应该注意营养才是。即便长老自己不说,寺里不也应给他些特殊的待遇才是么?清粥小菜吃多了,没病的人都能吃出病来。”
“并非寺中苛待师祖,是他自己实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