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要早起,守岁其实是个熬人的事。
于小晚也不没客气,直接上床睡了觉,只是感觉这觉刚睡着外面一阵鞭炮声,再睡了一会儿,就听到陆牧在她耳边低低唤着,“小晚,起五更了。”
于小晚睁开眼,外面还一片漆黑。
她想收回昨天的话,这个年代农村的春节,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屋子里、院子里的灯亮了一夜,这对于过日子格外细致的陆母,这也真是过年了。
正屋和东厢房除了壮壮也都起来了。
陆母和陆佳欣、李颖正包着饺子。
见于小晚进了屋,陆母直接叫她去厨房烧水。
于小晚转过身打了个哈欠,睡眼婆娑的往外走。
陆牧看了她一眼,将陆母他们包好的饺子端上了拍子,后脚跟了上去。
到了厨房,就见小丫头坐在灶台前的板凳上,小脑袋还一点一点的。
果然不出所料。
“还困,嗯?”
陆牧将手里一拍子饺子放在一边,就蹲在于小晚身边,往灶里填了把柴,扭头问道。
于小晚努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扁扁嘴,“这哪儿是过年呢?这是要命呢。”
于小晚有睡懒觉的毛病,这是她之前十八年来养成的。
那个时候,哪怕是在国外参加画展,师兄们都会迁就她的时间。
为什么?
惹不起这个小祖宗的起床气。
来到这个世界,于小晚自知没有那个资本了,起床气发的少了,也尽量配合别人的作息。
好在她后来跟陆牧去了津市,两个人只是搭伙过日子的关系,他自然不会太管她睡到什么时候。
前段时间卖对子每天起早已经挑战了她的极限,如今好不容易闲下来,过个年竟然比卖对子赶大集起的还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