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过来,少不得只能他自家使力。
她别的东西未必能拿得出手,算学倒是很有自信,也乐意做,既然能出力,没有道理在边上缩着。
拿定了主意,沈念禾便取了文书回房,自此日夜计算不休。
郑氏很晓得其中利害,半点也不去打搅,到了饭点,将人拖得出来吃了东西,催她休息片刻,就不敢再拦,一心一意管吃管喝,晚间又催睡几回。
裴继安一去又是两天不回,沈念禾在书房算来算去,好容易按着石启贤划定的地方,并给的酒商、酒贩数,另又倒推三十年,对比出酒、卖酒量并酒税数,一一套用,再以酒灶、酒坛数,和着烧柴数,酿酒坊中从前各项所记,套入不同数目逐一计算,最后才得了三个不同的配套数字,忙誊写下来,又做核算。
她脑子里全是算法同数字,旁的东西半点不过心,好容易才勉强核完了第一遍,往边上万年历一看,已经过了四天,站起身来,腰腿竟是颇为发麻。
因不知道裴继安那一处究竟如何,她忙把手头收拾出来的东西整理好了,正要出去寻郑氏,才行到前院,却听得大厅处有人在说话。
“……实在不是我拦着,念禾后头有事,过一两日,等她得闲,自会出去走动,我也晓得景夫人心疼她,只不能帮她拿主意……”听声音是郑氏。
另又有一人道:“小的一个下人,得了主家吩咐来办差,连着来了好几回了,眼下还是一样都办不好,回去却怎生交代?夫人好歹帮我一帮,旁的不行,选几个丫头子却能选的?”
郑氏的语气有些无奈,道:“既是伺候念禾的,我却不好选……”
那人又道:“我家夫人请您也一并过去住,因怕夫人这一处觉得不自在,也不住在石家,只另择了一个居所,夫人除却给沈姑娘选,也是伺候自家的,合宜得很。”
郑氏显然十分惊讶,道:“实在不必景夫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