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互相聊天说话,久而久之,大多数就算不认识,也眼熟了,说起话来倒不怎么忌讳。
只是过了这许多天,什么话都说完了,见只蚂蚁爬过去都要研究一会,更何况傅令明这么大一个人,又是如此特殊,少不得眼红发酸一回。
众人由傅令明发散,先讨论他得中进士之后那将作监丞的差遣去处比状元郎还要来得好,又说他几年间岁末考功如何寻常,最后却是同年中头一个转官进京,说着说着,越发感慨。
有人便口气酸溜溜地道:“你们在此处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也不妨碍他升官发财!有本事你也学着投个好胎去!”
正说着话,却听得外头又一阵脚步声,原是个杂役领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那杂役仿佛本想领他进门,一面往门槛里跨,一面回头客气道:“裴官人还请在此处稍坐,曹从判立时就到。”
只他正要指引对方坐下,转头一看,却见得里头坐了这许多人,竟是一个空位子也无,想叫一个人让个位置出来,可又知道这举动不合时宜,一时迟疑了一下,只好左右看了看,希望有人肯主动腾个地方出来。
里头坐着的众人本来还说着话,此时看他样子,个个都端坐了起来,把脸沉着,一个都不开口。
他们虽然是在候缺的小官,可再怎么说也是有官身的,要是当真被迫让位出来,还只是应个杂役要求,那脸面何在?
眼见里头气氛就要变得十分古怪,却听后头那人和声道:“不妨事,我站着等一等就是。”
那青年跟在杂役后头,此时才走到门口,一句话说完,见得里头坐了许多人,个个看着自己,显然也有些吃惊,不过他倒是淡定得很,很快从从容容拱了拱手,朝里头笑了一下,道:“叨扰诸位官人了。”
他身形高大,相貌端正,说话温文有礼,行事也十分斯文,年纪虽然看起来不大,然而老成持重,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