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要多想一想,纵然闺中千金,也不能作‘何不食肉糜’语,否则只会徒增人憎。”
说到此处,他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又转头看了一眼沈念禾,道:“天热路远,眼下四处都在修堤造田,路上不太安定,今后若非什么要紧事,沈姑娘还是少出门的为妙。”
语毕,见得时辰不早,才道:“叫小二上菜吧,我陪你们稍坐片刻,还要回衙门忙事。”
一面说,一面招手待把小二叫来,正要开口,却是忽然听得不知何处一阵嘈杂人声,有妇人同小儿嘶声裂肺大声哭叫,喊声震天,哪怕隔着门窗,依旧清晰可闻。
外头闹了不知多久,不但声音未歇,反倒越来越大,不多时,听得咚咚声连起,竟是有人敲了建平县衙门口的升堂鼓。
此时乃是正午,这间茶楼就开在县衙不远处,一时之间,楼中嘈杂声四起,嘈嘈切切,哪怕楼上楼下,前后左右,全是人声,俱都在四下询问发生了什么。
郭安南虽是父亲安排来催办圩田堤坝进度的,旁的事情可以不管,却也有些坐不住起来,起身推开临街的窗户往外眺看。
衙门外头挤满了人,除却当中披麻戴孝的,另又有许多看热闹的聚集一旁,对着当中人指指点点。
正当此时,小二终于姗姗来迟,连声歉道:“叫贵客久等,方才下头动静太大,掌柜的怕惊了客人,叫人先把门关了,耽搁了一会。”
郭东娘奇道:“外头什么事?怎么这样大声响?”
那小二叹道:“好似是下边村里头打死人了,这才闹来县里头……”
又道:“听说是为了修水柜的事情。”
他这话一出口,房中三人俱是不约而同转头看了过来。
郭安南讶然问道:“哪里出的事?难道是修水柜的工地上打起来了?”
他顿生紧张之心。
如果工地上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