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还是很看重这个母亲的。
平日里谢处耘把那裴三哥看得比自身还要重,此时却被生母提出要求,叫裴继安让得好处出来给郭安南去管,他怕是又生气,又伤心。
在生母眼里,亲生儿子还比不过继子,半点不为他考量,甚至还想拿来利用,谋算他最敬重的人。
想到此处,沈念禾只觉得再看那谢处耘也有些可怜起来。
她去取了厨房里温好的食盒,进得库房边上的小偏厅,果然那谢处耘仍在里头等着,虽然看着不太高兴,却不比方才气得不行的样子,便做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笑着上前道:“谢二哥想来饿极了罢?是我忙着事情,一时忘了。”
一面说,一面把食盒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来,摆在桌上。
谢处耘见得里头有两个空碗,皱着眉问道:“你也没吃午饭?”
又教训道:“多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蠢,饭也能不记得吃!看着倒是挺机灵的,却不知道脑子都长到哪里去了?”
他说完之后,倒是上前几步,帮着布置饭桌,又伸手待要去拿空碗装饭。
然则才靠得近了,不知为何,他的脸却是蓦地勃然色变,把那碗筷往桌上一撂,抬头瞪了沈念禾一眼,质问道:“方才你去见了谁?”
沈念禾愣了一下。
谢处耘就冷声道:“你莫要在我面前装傻,她那人自嫁进了郭家,从来都只肯用清和香,这香十分罕见,又贵又熏闷得很,还叫人一闻就头疼,你挨着她不知道多久,才沾了这一身臭味回来!”
沈念禾万没想到竟是廖容娘身上的香包出卖了自己,一时也有些无奈,只好道:“方才出得去正好撞见,郭夫人就同我说了两句话。”
谢处耘并不肯信,冷笑道:“她无事跟你说什么话?莫不是叫你来劝我罢?”
沈念禾见他这火气说来就来,情知不哄好了,今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