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乒乒乓乓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才见谢图带着几个人,一身狼狈地从里头走了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抹了抹鼻子流到人中的血,口中正骂骂咧咧,一推开门,却见沈念禾立不远处,却是立时把眼睛眯了起来,住了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同沈念禾打招呼,眼睛直勾勾的,只像恶狗看肉一般盯着她不放,先停顿了一下,歪着嘴巴笑了笑,等到听得后头谢处耘追了出来,才转头朝地上啐了一口,带着人走了。
他走开百来步,后头有个被打得右边嘴巴肿起来的壮汉才上前道:“老谢,今日被打成这样,你也能忍?”
谢图道:“那蠢货仗着人多,等我回去寻了人,不叫他连本带利全吐出来,我就不姓谢!”
他口中说着,回头看一眼后头库房,见沈念禾正同谢处耘说话,虽然离得太远,听不到说的是什么,可两人离得甚近,看他们说话的样子也知道平日里必定十分熟稔,一时心中火气直冒。
谢图盯着沈念禾不放,边上的人自然也看在眼里。
有个壮汉便道:“谢老大是不是看上那小娘子了?叫来一同吃一回酒啊!”
众人平日里厮混,同外头沽酒娘子、花娘子一席的时候常有,去村镇时见得生得好的,也没少占便宜,此时说起这样的话来,半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谢图却是没有回他,只又看了一眼沈念禾,道:“等我先尝尝是个什么滋味,再叫她来同你们喝酒……”
他这般说着,心中终于才解了些恼意。
敬酒不吃吃罚酒!
原还想叫亲娘好好去说个亲事,裴家推三阻四不肯正面回复就罢了,这一个父母双亡的穷酸,也就是生了一副好相貌,对着自己时,不但不知道上前来巴结,还要给谢处耘跟裴继安帮手。
姓谢的也是狗仗人势,拿着鸡毛当令箭,不都是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