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的东北,早已经被大雪掩盖,山下的一个小院子里,此时吵吵闹闹的。
黄泥土房里,传出一阵阵吵闹声,大门外面有几个人在探头探脑的,时不时还在交头接耳。
“俺闺女要是有点儿啥事儿,俺就要老张家陪葬!”
屋里的炕头上,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太太瞪着小眼睛对着炕边坐着的几个人扫视。
老太太旁边还躺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脸上苍白无比,此时正皱着眉头,嘴巴上都干裂脱皮了。
“水……”
虚弱的声音响起,老太太紧忙看着炕上的小姑娘,“思雨?哎哟,老闺女啊,你咋样啊。”
老太太眼泪止不住了,紧紧的抓着叫做思雨的小姑娘。
“娘,思雨这是渴了,你别抓着她了。”一旁的大儿媳妇张月梅看不下去了。
“知道了还不去给倒杯水!”老太太转头瞪了眼儿媳妇,一点都没给她留面子。
水很快就端了过来,竹条编制的暖壶也不保温,早上烧开的热水此时已经变温了。
“老闺女啊,起来喝水了。”老太太扶着她起身,将碗凑到她嘴边。
李思雨现在是渴的不行了,脑子也乱哄哄的。
她记得刚才去继父的仓库例行检查,没想到刚要下车,车子就爆炸了。
这车还是继父的,也是倒了血霉了,这种爆炸应该死无全尸了,怎么还活着?
李思雨脑子一阵阵痛,喝下水眼睛也没睁,顺着就躺下去睡着了。
老太太将人放平盖上被子,抬头白楞了站在炕边的一圈人,“都哪凉快哪待着去,我看着她,别围在这了。”
一屋子的人听到这话,如释重负紧忙都出去了。
半夜时分,李思雨睁开双眼,楞楞的盯着木头棚。
她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