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过得也不容易,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只有欧陆,重新坐回窗边的沙发上,捡起之前没有喝完的那杯红酒,晃了晃,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而他手上,还挂着靳承载的血,比酒液还要鲜红几分。
眼角余光里,叶悠然将门缓缓合上。
欧陆将杯中物一口饮尽,将杯子搁在桌上,起身拿起外套,“走了。”
“你看,老陆也看不过去了。”孟廷礼对着欧陆的背影努了努嘴,“三哥,你这回做事太不厚道了。”
厉承勋扭头看向宇阳,“二哥也觉得我太绝情?”
宇阳叹口气,拍了下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因为大哥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承勋,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大哥这会儿怕是也醒了过来,你对自己的惩罚也该是时候结束了,承载的为人我们有目共睹,他这几年虽然跟我们决裂,但是他宁愿违抗父亲呆在国外,做着他不喜欢的工作,为什么?还不是怕近乡情怯?承勋,该是时候放下了!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承载。”
两人走后,厉承勋回到里面房间,床上的女人是仓促上床的,一只脚还露在外面。
细致洁白的天足,漂亮的小腿线条,厉承勋伸手,抚摸了上去。
女人瑟缩了下,装作被惊醒的样子,睁开了眼睛。
扭头,对上他的眼神,他漆黑的眼里温柔似水,那里面倒映着一个小小的人儿,是她。
他俯身,捉住她的唇,“还不睡?”
叶悠然装不下去了,干脆伸手扶上他的腰,身体贴近他,“吓死我了,你以后可不能这样跟人打架,你要记得自己的年龄,不是十七八,恢复能力超强的时候,万一被打出个好歹来,你让我怎么办?”
这话,听在任何一个男人耳朵里,都不是什么好话。
分明是在嫌弃他老,还质疑他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