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家默吃好了饭，韩小暖很勤快地收拾干净，然后端了一杯热茶过来。

许家默知道她殷勤背后的目的，眸带笑意地看着她在一旁兀自纠结着。

实在忍不住了，韩小暖鼓足勇气问道，“刚刚……你说的那个照片的事，是听……听谁说的？”

如果是张杞说的，她回去一定把他收藏的那几个追剧神器给卸掉。

对待言而无信的人，就是要有铁血手段。

韩小暖垂眸闷想的时候，没有看见许家默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复杂眸色。

她还是问出来了。

这么藏不住心思的人，怎么就能把自己的心藏得那么深，深到快连她自己都看不清了。

那天，听张杞说起，她去附近的甜品店买奶茶。担心她会迷方向，他问清地址就过去找她。

在那家小小的奶茶店里，寻到那抹熟悉纤细的身影后，他才放下心来。缓步走到她身后，看见她手里捏着一张照片，一张有些老旧的照片。

仔细看了看，他才想起来。

那是他高三第一次在比赛中取得理科第一名时，参加颁奖典礼时照的照片。

照片照的很好看。

他穿着一身蓝白相间校服站在领奖台上，眉眼青涩，白皙俊秀的面容上看不出多少的喜悦。他没有看镜头，目光侧移，眸中泛着柔光。

许家默想起来了。

他是在看她。

他是理科第一，她是文科第一。

他上台领奖的时候，她站在一旁冲他笑着，然后冲他悄悄竖起了大拇指。他看见了，然后也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

在全校师生的面前，他和她什么也没说，却分享了彼此的喜悦。

他刚想出声，忽然被她接下来的动作惊到了。

只见她缓缓低下头，温柔地亲吻了照片中那个俊秀青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