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对于生活，还是自己的感情，韩小暖都是从未有过的迷茫和无措。

欣慰的是她有孩子，守着孩子，一步一步往前走，也算是一种方式；可悲的也是她有孩子，她的生活全部陷入一片灰暗，心无希翼，要么摔碎这一切，重新开始，要么就此沦陷，破罐子破摔。

可是，她都无权选择，索性将自己像鸵鸟一样头埋起来。

自欺欺人又如何？

自欺欺人，又何尝不是百般无奈之下的选择。

汪瑞宣和许家默走到院子中，一时之间，两个男人都没有开口。

院子中多日没有人打扫，地面落满了枯黄的树叶，显得分外寂寥。

“许家默，要不是顾忌小暖她刚出院，我真想再狠狠地揍你一次！”

汪瑞宣脸上方才轻松调侃的模样早就消失了，眼里显出狠厉，“因为你，她去了两次鬼门关，你觉得我会不会轻易地就放过你。”

许家默垂着眉睫，没有说话，似乎没有听出汪瑞宣口中的狠绝，眉眼端宁深沉。

他们很久没有过过招了。

上学的时候，他和汪瑞宣都是理科班里佼佼者。

汪瑞宣是属于心情好了，有兴趣了，就认真学习一段时间，弄个年级前几名坐坐。大多数则都是在中游浮动，说不上好，也算不上差。

许家默则是很稳定地精益求精，他几乎每一次考试，数学和理综都是满分。韩小暖有时候文综的题目不会拿去问他，他略略翻一会书，也能很快就把答案说的八九不离十。

看着许家默总是能轻而易举就把自己纠结很久的难题解决了，韩小暖不甘心地皱着眉尖，“许家默，怎么什么都难不住你啊！多亏你没选文科，要不然，我这个文科年级第一，不很快就被你斩落下马了？”

许家默欠揍地点点头说，“唔，那我后面的大题少做一题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