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烦躁,许家默把手机扔到一旁。
这段录音陪了他七年,当年他重伤,许久才痊愈。
刚出院,他就迫不及待地,不顾父母和医生地阻拦,要坐飞机回来找韩小暖。
他的母亲见他执意如此,才把这个录音给他。后来换了智能手机之后,他又拷贝在自己的手机里。
七年里,他听了数千遍,每一次给他带来的伤痛却丝毫未减,反而随着时光的累积,那砍在心上的刀锋反而越来越锋利。
静默片刻,许家默下定决心,拿过手机直接拨通号码,“周律师,你帮我做一件事。”
接连两三天,汪瑞宣就像从韩小暖的生活中消失了一般,看不见人,也没有电话打过来。
韩小暖自那天从汪瑞宣家里跑回来,躲在屋里狠狠哭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哭过。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不是吗?
一家三口人,老的小的都要依靠着她,生活的艰辛和困苦让她没有时间再去软弱和哭泣。
韩小暖在家这几天也没有闲着,四处转了转准备再找一份工作。
人只要还活着,就还是要吃饭的。
附近虽然有很多的厂子,可韩小暖找了一上午,也没有找到到合适的工作。
现在很多工作都是要近十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她家里有老有小,自然不能绑定那么多的时间。
无功而返的韩小暖感觉很是疲惫,没精打采地推着自行车往家里走去。
远远望去,她就瞧见在家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疑惑地看了看,确定是不认识的人,韩小暖的脚步瞬间加快。
那个陌生的男人见韩小暖回来,迎上前斯斯文文地问,“请问,你是韩小暖女士吗?”
“是,我是。”韩小暖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问道,“你是……”
这个陌生的男人身材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