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黯淡，低声道歉。

“你明明答应过我，会离开这一行，重新开始的，为什么做不到？”林可媚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眼里有着深深地失望。

“可媚，我也想退出这一行，我也想做回一个正常人，可是……”温承希攥紧了拳头，表情纠结复杂。

“可是什么？”林可媚着急地追问。

“可是他也是身不由已！”身后帮他们倒了两杯水的杨柳娇，走过来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替他回答道。

“可媚，你以为杀手这行真这么容易金盆洗手，做回一个普通人吗？”杨柳娇俏脸上覆上一抹难色，幽幽开口道：“先不说道上的同行能不能容忍你就这样退出去不干了，就说以前杀过的那些仇家，他们的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会一直追杀你，直到报了仇，要了你的命为止！你让承希退出来不干了，等于是让他束手就擒，等着被曾经的那些仇家宰割！”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一行这么复杂。”林可媚面色沉重，叹了口气。

“其实没有人愿意一辈子做杀手，但是这一行一旦踏入了，就不会再有回头路了。想要回头，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杨柳娇眸光深邃幽远，语气冷凉。

温承希幽暗的眸光落在林可媚的脸上，低沉的嗓音：“可媚，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曾经真的想过为了你，退出这一行，从今以后只做一个普通人。可是我发现做一个普通人更难，我已经习惯了做一个冷血的杀手，很难再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中了，何况做一个普通人，就无法保护你，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林可媚能够理解他。

当一个人被完全训练成一个杀手之后，他的思维与行动，就只是一个杀手的逻辑，很难再变回一个普通人了。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对温承希有所期待吧。

试想他一个做了半辈子杀手生涯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地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