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说是用上蜡烛照明,就是这油灯,到了夜里,入睡之前,必是要熄灭的。
苦寒惯了的人,就算一朝富贵了,也是忘不了当年过得那些苦寒日子的。可那工匠就是被烧死了。”
丁小六说完之后,就用一双暗示得不能够再暗示的眼,瞅着面前女子了。
像那工匠那样的人,睡前必熄灯,长年累月,数十载养成的习惯,怎么可能为了那一个夜里破例?
如那样节俭和作息规律的人,到底又是怎么被打翻的油灯烧死的?
连凤丫心中明悟了。
“你做的很好。”
丁小六心中一喜,却极力克制脸上神色,心中像是天秤一样摇摆……到底要不要说?
他一咬牙:
“县主,奴有一个问题。”
连凤丫听着这似乎鼓足勇气的急切,她微侧首:“允。”
“县主、县主、县主可是认识那工匠?”一双手,不安地握着……其实这问题,哪儿需要问啊,那之前,那工匠来沈家找大小姐的时候,就说过,认识的。
只是那时候没人当真,只把那打扮朴素的工匠当做打秋风的。
“你是在怀疑我?”
丁小六闻言,“唰”的一下子,额头上一下子沁出冷汗,“奴……奴不是,奴……奴只是觉得,那工匠死的蹊跷,又、又是在他去过沈家之后不久烧死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连凤丫垂眸,问。
“会、会不会和……和水车村的水车……有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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