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郭能年少拜入师门内,是师门养我教我育我,郭能不敢忘怀。”
老者重重一哼,言辞刁钻:“不敢忘怀?”话锋一转:“郭能!我问你,本门门规第一条为何!”
郭能心中一窒,艰难道:
“凡丧门弟子,皆不可入朝入仕。”
“你记得就好。”老者冷笑:“从你踏入朝堂宫殿,那日起,你就再也不是丧门之人。”
郭能心中一阵凄苦:“师叔祖,郭能只想要重振丧门。”
“丧门何须你重振?丧门之人,不踏足朝堂,不染江湖。
丧门行事,全有自我章法。
我丧门之人,从不被世俗名利道德法令所限制。
不争名利,亦不在乎地位。
祖师爷留有遗训:丧门兴,天意。
丧门亡,天意。”
郭能不甘,急切反驳:“可如今,我丧门落寞……”
“住口!”老者猛一喝,厉声质问:“我丧门何时名声显达过?
郭能!
我丧门从立门立派那日起,可有在这尘俗间,名声显赫?
既从没显达名望,又何来落寞一说!”
郭能倏地眸子一缩,垂在身侧的铁拳,隐隐颤抖地紧握,好半晌……
“丧门甘于隐身世俗之间,郭能不愿意!”
闻言,老者哈哈大笑:“郭能,这才是你的真心话。记住,丧门兴,天意,丧门亡,天意。
你郭能既不甘平淡一生,出山入朝起,郭能是朝堂的郭能,不是丧门的郭能。”
老者说罢,举起腰间别着的酒葫芦,仰头灌一口美酒,酒葫芦的底部,刻着一枚古怪的印记。
“嘶~好酒。”老者擦一把嘴,畅快的舒一口气,酒味扑鼻。
郭能似已经忍得多时,终于忍不住试探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