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你三彩赌坊是做何营生,你莫不是真当我魏成玄是个睁眼瞎,看不见听不着?
你道欠债还钱,是不假。
可你睁眼看看这些妇孺,看看她们身上的衣裳,看看她们面黄肌瘦的孩子,
你怎可连人的一丝怜悯之心都没有!
若真是她们的丈夫在你三彩赌坊输了钱,既然她们的丈夫已经输了钱,没了钱,你三彩赌坊大可不让人进。
可你们私底下却做着黑心勾当,开的地下钱庄,骗人借得高利的本金,
还不上,就骗人签卖身契,卖了家中妻女,有那无力偿债舍不得家中妻女的,只能被逼走投无路,自尽而亡。
陆行,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有!
小民有话说!”陆行不服:
“他们来赌,又不是小民拿刀子架在他们脖子上的,他们大活人,两条腿,小民能如何?
小民开赌坊,就是开门做生意的,没道理客上门来,小民赶客走的。
再者,小民这里都是有借据,有欠条的,欠债还钱,本就天经地义,小民何错之有!”
“本官从未听说过,借一百文钱,三日需还一百五十文,四日三百文,五日六百文,本官都是前所未见前所未闻!
就在这大堂之上,初闻时,本官都惊恐万分!
这哪里是普通的借钱欠钱?此等吃人血馒头的恶行,当真可恶!”
“小民就是不服!小民……”陆行正要狡辩。
突然一声女音从人群中响起:
“禀知府大人!民女有话说!”
“堂下,何人说话?”魏成玄眯眼一本正经问道。
人群散开,露出一条小道,一素衣女子,缓缓走出,走到堂前,与陆行并列:
“民女,连凤丫,淮安人士,家住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