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来。”
安九爷看着她的背影,他倒是能够理解她所作所为,但理解归理解,却不能够赞成:
“你呀,还是太年轻。
这次砸了赌坊后,算是彻底撕开了脸面,再想善了,就难了。”
“善了?”轻吟一声,那女子转身朝他睇了一眼,“谁要和他善了?”
“你!”九爷气!恨铁不成钢!
“淮安城水深,你以为你如今这点名堂,就能在淮安城里站稳脚跟?”她看不清楚,不怪她,但他安九却不能够任由她胡来。
“我砸也砸了,打也打了,该得罪的,都得罪了。”她梗着脖子:“安九爷,我该做的都做了,脸皮已经撕破了,能怎么办?”
“你换身衣裳,跟老夫走,”安九爷脸色难看:“老夫出面牵线,你服个软,老夫舍了这一张老脸,亲自赔不是。”
一个三彩赌坊,谁知道后面是谁,那么嚣张,他也摸不准,心中有些数,怕是真不好惹。
砸了三彩赌坊,又打了姓陆的,那是砸赌坊吗?
那是砸了姓陆的后头那人的脸面!
“我不道歉,不服软。”
“你!”
这丫头怎的这么倔!
安九爷气得脑仁儿疼,伸出手指,气得颤抖抖地指着她:
“这是你!要是换个人,老夫才懒得管你这档子破事儿!
老夫这张脸,都愿意陪你去点头哈腰,伏低做小,你倒不知好歹!”
连凤丫静静看着对面气怒交加的安九爷,一双清澈的瞳子,烁了烁,她自然感受得到对面那老者的善意和真心。
不由态度软了软:
“他不敢告官,他先扣的人,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张二鱼伤痕累累从赌坊里被搀扶出来。”
安九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老夫是怕他告官吗?”他怕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