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得惊人。
那浅色得近乎无色的唇瓣,因为雨水,此刻也晶透得如洗。
大雨之下,河沟之中,那女子笑得无比开怀,“九刀!看!盐!是盐啊!”
自然,她手中如珍如宝捧着的东西,谢九刀也看到了,神色说不出的怪异,她找的……就是这个?
千辛万苦来到了陇右,就是为了这个?
“那是卤盐。”谢九刀忍不住泼她冷水:“是毒盐。不能够吃的。”
心,微沉。
就是为了找这个吗?
跨越重重阻碍?
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又觉得她天真鲁莽。
“谢九刀,这是盐,是银两。你看不见吗?”
谢九刀更觉她天真:
“大娘子,这河沟里到处都是这种毒盐块,不值钱的。
这东西,不能够吃,有毒,吃了会死人的。
要是能吃能卖银钱的话,那些大盐商早就已经搬空了这里。”也还轮得到她吗?
大庆朝的盐贵,因为取盐多是井盐,能产出人吃的食盐的盐井,大庆朝国土上却有限,百姓们吃盐,每月里却是有着自家的算盘,计量好的。
他又看这河沟沟壁上的毒盐,多到了不值钱。
他说着,伸手作势要去拉河沟里的女子。
那一身狼狈,一头长发散了开来,因为雨水,黏在了脸颊上……她到底,是不是女子啊!
“谁说的?”
河沟里,连凤丫勾着唇角,笑的欢快,“谢九刀,我告诉你,从今天起,大庆朝的老百姓们,再也不会吃不起盐。”
岸上,谢九刀愣了一下……那水中女子,一身狼狈,却笑得一双瞳子里有星辰在闪耀,如此的信誓旦旦。
谢九刀的心口猛地一跳。站在岸边,忽地低头沉思了数息,下一刻,急速的一伸手,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