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没把人家老大娘吓得昏死过去。
张木匠说清楚了来意,老人家这才颤颤巍巍的躲到一边去。
“你带上官来这里做什么?”县太爷不满了,这农户破门破院,能有什么。
张木匠也是一脸的蒙圈,不是他们要看图纸的吗?
他手指往墙根儿一指:“图纸,都在那儿咧。”
众人顺着那手指的方向,齐齐看过去,又齐齐呆住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够露天搁在这犄角旮旯里?不像话!”
县太爷火都烧到头顶,这可是他的政绩啊。
水利局的一声不吭跑过去看,那官位十足的人,背着手,站在老太太家的墙根儿边上,看了好一会儿,立马叫人去拿纸笔拓下来。
“怎么没有尺寸的记载。”
其实不是没有尺寸,是尺寸被连凤丫抹掉了,她那阿拉伯数字,写出来别人也未必看得懂。
张木匠的连忙说:“尺寸咱们三个干木匠活的都记得。”
那水利局的背着手看了张木匠好一会儿,说:
“愿不愿意来为朝廷办事?”
他招募一个民间的手艺人,这还是行的,往上头通融一声,这事儿就定下来了。
张木匠愣了愣,随即狂喜,他这辈子也没想过,他也能够给朝廷的办事儿。
连连点头称是他这辈子的荣幸。
那水利局的官儿又问:“确定是个女子?”
“是啊,就是女子。”他最清楚,这水车,从无到有,都是那女子弄出来的,不是她那堂兄。
水利局的那官儿想了想问,“那女子留下名姓了吗?”
张木匠摇摇头,这才想起,还真是,那十日相处,那女子愣是没有留下个名号。
那官儿沉默了一会儿,扭头问一旁手下:
“沈小姐是不是前阵子也到了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