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安稳的五年，十八岁之后，孤儿院不能再收留我了，我就出来打工了。”

未枳第一反应就是：“你去找二哥哥了吗？”

宁颖儿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找了，但是没找到，听院长说他不爱读书，成年后就一直在外面混着，我找了他好多年，可他就像消失了一样，直到我二十六岁那年，在一个夜总会碰到他，但当时……”

“怎么了？”

宁颖儿苦笑：“当时……我已经没脸认他了，因为，我步入社会之后，做了很多错事，碰到他的时候，我正在犯错……毁了一个女孩的一生。”

未枳有点不懂：“你毁掉了别的女孩的一生？为什么？”

宁颖儿几乎不敢回首去看那个自己：“因为嫉妒，因为恨老天的不公，为什么别人可以那么幸运，我却从小就要颠沛流离经历那么多痛苦，所以我开始伤害别人，将自己的良心、道德统统丢掉，无止境地用伤害别人来满足自己！”

未枳忍不住咬牙。

她经历的痛苦，不比上辈子的姜颖少，甚至比姜颖更难更绝望，可她到底只活到了十七岁，她也不知道自己如果在那样的困境下活到二十六岁，能不能撑得住。

所以她不置评。

“那个时候，我比任何时候都希望你二哥不要认出我，可就是那么巧，他偏偏认出我了，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和厌恶，他问我，还记不记得送我去孤儿院时对我说的话。”

未枳忍不住插嘴：“我二哥跟你说过什么？”

“他说……再苦、再难，也要让自己活的像个人，让我靠自己努力活出个人样来，可是我……我却把自己活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那么肮脏、恶毒……看着他失望的眼神，我体会到了一生最强烈地害怕，比差点被人打死的时候还要害怕。”

未枳不能感同身受，但是懂。

二哥应该是那时候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