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婉皱着眉头,觉得有些不合适。这毕竟是小孩子——
陆挽棠轻描淡写:“纵只是麻雀,要想飞上天空,不经历些风雨,也总归是练不出翅膀。倒不如做个家鸟。”
这话,实在是让长孙婉反驳不出半个字。
萧承瑞倒是说了句:“没有人养麻雀做家鸟的。”
长孙婉不由得一愣,深深的看了萧承瑞一眼。
刚才她以为萧承瑞不过是逞能。可现在……倒像是真不怕?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陆挽棠一路到了萧翀光寝宫之中,一掀门帘,就看见一个小太监还躺在哪里,嘴角全是白沫,一双眼睛大大的睁着。
好像是在诉说自己的不甘心。
可人都凉了。
陆挽棠只看一眼就挪开目光,皱眉问:“怎么也不盖一盖?”
这么暴露在这里,到底是对死者不敬。
而且,人来人往的,看着也是渗人。
长孙婉刚才走得匆忙没顾上,这会儿也只能扫了屋里其他人一眼,颇有些无奈。
倒是一个宫女斗胆说了句:“一会儿要让太医过来验看,我们恐怕破坏了。”
也算是个理由。
不过,你们就真不是因为怕么?
陆挽棠当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计较这些。
最后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太医还没来?”
“应该就是这会了。”宫女轻声回答,诉说了一遍凶险:“刚才差一点,就要给陛下喝了。这个毒发作得没那么快。”
陆挽棠点点头:“从今日起,试药时间,延长一倍。”
特意用这种慢性毒,目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陆挽棠揉了揉眉心。
“不论吃食,还是别的什么的,只要是给陛下用,就必须先好好的检验过。”